城市底層系列

  
乞丐

他們流浪在街頭,他們在火車站、汽車站門前乞討,乞求路人施捨。

他們穿着幾十年前流行的襯衫;渾濁的眼裡可以看出他們對錢的愛戴。而幾十年前,正是它們毀壞了他們的一生;黑乎乎的鼻子上沾着許多令人作嘔的東西,嘴吧上沾着別人吃過的麵包的屑屑頭;幾隻蒼蠅在他們那臭而髒的腳子丫上徘徊,似乎不願放棄這塊來之不易的寶地。

他們在不同的地方與蒼蠅共同進食。他們的早餐往往是佔滿細菌的大餐,午餐和晚飯,他們經常在飯店的拉圾箱邊享受着美味佳肴。當SARS病毒在神州大地流行時,他們仍蹲在那細菌、病毒的老巢,垃圾箱邊;在禽流感流行期間,他們與雞共眠。

他們也就是乞丐們,城市底層的主宰者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賣油條的小王

小王每天5點不到就起床,天上還掛着正在下落的太陽呢。他每天的早飯往往是一點空氣加汗珠。

530分,街上有了二三個人,、狗們都起床了,新的一天到期來了。

小王開始熱油鍋,「噼哩啪啦」地炸油條,在小王的耳里,是錢碰撞的聲音。油條下鍋了,象一條條巨龍在油海中騰飛,上下翻動着身子。

第一個顧客來了,他是小馬,做雞蛋餅的,他買去了十根油條。

接着第二個,第三個顧客也相繼來到,他們是晨練歸來的人們。

太陽照耀着大地、照耀着油鍋和油條,照耀着金燦燦的幾個硬幣。

小王哼着他自編的小曲,心情好的話,來一首《泰坦尼克號——我心永恆》也是正常的,增加點藝術情調嘛。

小王回家了,攤位上的地磚上仍記錄著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開貨船的小張

一陣清脆的鈴聲把小張從美夢裡硬拉了出來,小張5分鐘洗漱完畢,走進駕駛室,新的一天開始了。

小張去碼頭接了一筆貨,說好12點前送到。小張先去水上加油站加了300升的柴油,然後開足馬力往那個油車港開去。

正好遇上堵航,小張暗罵一聲「觸眉頭」,調頭往另一條路趕去。

到了那裡已經1215分了,那個老闆以晚到為由,扣了50%的錢,只給了他150元。

一看油表,柴油所剩無幾,可憐天下小張心,虧大本嘍!

小張開着輪船怏怏離去。

小張回去喝了一碗38度的白酒,還叼了一根冒牌煙,看起了《怎樣不被炒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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