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, 绵绵细雨了一整天,气压低加之潮潮的空气,人的心情是不怎么舒服的。于是总有那么原先微不足道的琐事,此时可以激发出可怖的矛盾。
爹娘要我去表妹家辅导她迎接中考,我是不怎么愿意的。因为其辅导,实为监督表妹不受电视的诱惑而废了作业。这种沉闷的活,只寻一个空闲的人便是了;大学生也不至于空到发闲。我尤其不愿听到早上俺娘扯破喉咙的起床铃声,能坏了大半个钟头的兴致。而昨日一早,被叫醒时还有一梦尚未完结,便想睡过去看,哪知一闭眼梦境尤在,又睡着了。醒来便是一片俺娘的怒吼。于是全家心情都低落地紧。
到了表妹家,一如既往的空虚,她写作文,又要我来作甚。见她咬着笔头不动,姿势却已换了百遍,自是文思堵塞,万般痛苦,趴在桌上;后来知是感冒。而我便把读者高数翻来覆去,最后连野杂志也看完了,下午又睡将过去,小眯一会,又是一场奇妙梦境。午饭时和叔叔谈了少许,我算奔二的男人,和那奔五的一起,倒也谈得来。后来决定明天不再去表妹家时,想起阿姨做的早点还有叔叔,也于心不忍,但终究不能全委曲了自己,就拿约定好的最后一天反抗一下——本来后天表妹就要开学,便用不着我了。